尿，下游喝着水。”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做，公公就是这么给吃死的。
几年前，公婆还在老家，婆婆就异常抠门。
为了省油，每天跑去饭店收泔水。
家里支一口大锅，饭店里收回来的剩饭剩菜煮在里面，冒着令人作呕的酸腐味。
最上面飘着一层深褐色的油，小心翼翼收集到瓶子里，就可以继续炒菜。
下面的剩菜剩肉也收集起来接着吃。
她还说这种油吃着香，有营养。
菜是养猪场拉回家的，养猪场给猪吃的都是新鲜蔬菜，烂叶子要掰下来。
猪都不吃的烂叶子，却被婆婆视如珍馐。
公公常年吃泔水油和腐败的菜叶子，最终得了胃癌。
婆婆心疼钱，直接拒绝给公公治病，看他没有活的希望，连饭都不再做给他吃。“反正快死了，吃进肚子有什么用，浪费。”
公公气的拍床板，快死了竟然连泔水油都吃不上了。
没等到病死却被活活饿死。
公公死后，婆婆只能搬到城里和我们住在一起。
带来的还有难以忍受的臭毛病。
我怀孕的时候，羊水突然破了，要早产。
得知去医院生孩子要花两千块钱，婆婆死活都不让去。
婆婆信誓旦旦的说，“我会接生，相信我，老家的婆娘谁不是在家生的孩子。这点小事去医院，岂不是白白给医院送钱？”
老公认同的点点头。能省钱，他当然乐见其成。
结果遇到难产，死活生不出。婆婆没办法，花20块钱请了个兽医，来给我接生。
兽医一看，病的是人，连连摆手。劝他们赶紧把我送到医院。
婆婆心疼打车钱，老公也觉得送去医院有些小题大做。
还是我爸妈从300公里外打飞的赶来，把我送到医院，大出血差点命都没了。
从那以后，我恨透了婆婆，以及对婆婆唯命是从的老公。
只可惜当时没有毅然决然的离开，才最后搭上自己和女儿的性命。
我不准备和婆婆硬刚，我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着婆婆开始烧水，我举起大拇指给予肯定，“妈，你懂的真不少呢，洗澡水确实有营养，可以补充身体所需的微量元素。”
“古代皇帝的洗澡水都是当
病去医院就得花几百，不值当的，咱该省就得省！”
在这娘俩得意的笑声中，女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着“妈妈。。救命”，绝望的咽了气。
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痛。她痛苦的眼神，至死都忘不了，
女儿死了，婆婆不想浪费买来的药，两支都注射在我身上。
假药不仅治不了病，还令病情更严重。我口鼻眼都开始冒血，没每分钟便归了西。
弥留之际，听见婆婆庆幸道，“还好没去医院，反正治不好，去医院岂不是白花钱。只不过买药花的六十块钱打水漂了。”
“早知道不买药了。妈，火化我问了，一人三00呢。反正死了，浪费钱干啥，晚上趁没人，拉回老家埋地里算了。”
这抠门的母子俩，我们都死了还想着省钱。
病态的节省，害死我和心爱的女儿。这一世，我会阻止悲剧再次发生，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可是，老师说圣诞树是冷杉树，不是树枝。”女儿稚嫩的纠正着。
我笑道，“乖啊，奶奶说的对，圣诞树用一次就丢了，买一棵树岂不是很浪费。”
婆婆万万没想到，我从前对她千百个不理解，如今竟然能说这种话，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你抠门，我就顺着你抠门，反其道而行之，最后让你自作自受。
晚上，王建华回家，女儿缠着他，“爸爸，奶奶和妈妈都不给我买圣诞树，我的作业怎么办？”
“不让买不正好，别想让商家赚咱们一分钱，你看这林子里到处都是树，随便弄一棵不就行了？用完还能烧锅。”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一张露营的宣传单，指着照片上的林子敷衍道。
王建华无意之言，婆婆却听进了心里。
她翻来覆去想了一晚，“林子里的树，不砍白不砍。孙女的作业有着落了，用完烧锅，还能省燃气费。”
她按照宣传单上的地址，跑到淮安路边野生公园。真有一片林子，到处都是碗口粗的杉树。
婆婆抠门又贪心，砍了两棵，生生拖回了家。
心里还为自己的举动沾沾自喜，想着占了天大的便宜。
谁知两个小时后，警察就找上门来，出示警官证要以偷盗罪逮捕婆婆。
原来这是一片是
科研林，每一棵杉树上都有GPS定位，只要被偷走科研所就会报警。
那张露营宣传单是我故意放在桌上的，我早就知道林子是受保护的科研林。
以我对王建华和婆婆的了解程度，他们绝对会上钩。
果然不出所料，正中我怀。
科研所的工作人员到派出所，看到偷盗者是个老人，主动提出只要赔偿三千元，就不追究刑事责任。
婆婆一听两棵树就要三千，坚决不愿拿这个钱。“什么？！三千！宰人啊，我死都不会拿这三千块钱的。便宜我没占到，还让我倒贴，不可能！”
她嘱咐王建华，“儿子不用管我，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能白白给别人。”
结果，婆婆被判六个月拘留，附带赔偿三千元。
这下她慌了，牢得坐，钱照样得赔，简直得不偿失。
王建华去看望她，婆婆得知赔偿款已经交了。以为是我掏的钱，庆幸自己没什么损失。
结果王建华开口把婆婆气炸了，“妈。我取了你枕头下面那张活期存折里的钱。”
那里面可是婆婆捡瓶子和废纸壳，几块几块存下来的。这和割她的肉没有区别。
婆婆被拘留没几天，警察又打电话。
我和王建华赶到拘留所，看到婆婆病歪歪的躺在床上。
医生说婆婆得了病毒性腹泻症，已经拉了三天，止都止不住。
原来婆婆看到同监房的狱友，扔掉了换下来的几条烂内裤。觉得可惜，就偷偷拾起来，洗干净穿在身上。
结果狱友有传染病，她的病就靠分泌物传播。婆婆穿上带病毒的内裤，结结实实的被传染了。
治疗费就交了一千，当然，还是从她的存折上面取的。
这回婆婆不但大病一场，受了罪。还赔了几千块，她心痛的睡不着觉。
很快婆婆就出狱回家，考虑到损失了不少，想省出来，她抠门程度比以前更甚。
下班回家，我竟然看到，她舀了一锅昨晚浴缸里存的洗澡水，煮米饭。
洗澡水里飘着从身上搓下来的灰色泥条，泛着白色沐浴液的泡沫。
看到我震惊的眼神，她还得意的说，“看这水还挺干净的，比河里的水还干净。在老家的时候，还不是上游撒着
做圣水赏赐给大臣的。不仅对身体好，还省钱，一举两得。”
我没有像过去那样嫌弃，一顿彩虹屁夸的婆婆喜笑颜开。
她又开始向我炫耀，“闫丽，你看看，这水果多好，这萝卜叶多鲜亮，超市门口垃圾桶里，天天都有好菜，这不比老家养猪场的东西好？”
我看着她手里长着绿毛，流着水儿的烂哈密瓜，还有发黄干瘪的萝卜叶，头都大了。
但我不愿打击她积极性，忍着恶心恭维道，“确实不错，哈密瓜去掉烂的地方，还挺新鲜的。”
晚饭做好，老公看着满满一大桌食物，高兴的问，“今天啥节日，饭这么丰盛。”
桌上破天荒出现两个肉菜。
炖大骨，清汤寡水飘着几粒油花。
骨头是婆婆从楼下垃圾桶里捡的别人吃剩的。她嫌别人没啃干净，骨筒里的骨髓都没吸，就捡回来继续炖。
还有一道炸鸡架，是上周王建华同事来家里喝酒，带来一只烧鸡。
两个人啃完的骨头，被婆婆收集起来，重新炸了炸。
当然油是从老家带来不舍得吃的泔水油。
我抚了抚胸口，压住想吐的欲望。眼睁睁看着王建华一道道品尝。
王建华喝了口汤，觉得有些发臭。婆婆却说，是猪肉的膻味。
吃了块鸡架，王建华皱着眉，感觉有股口臭味。
我憋住想笑，他不知道吃的就是前几天自己嗦过的骨头。
我假装接电话，借故说要回单位加班，离开饭桌。
得知我要走，婆婆反而窃喜。因为半个烂哈密瓜，就只有他儿子可以独享了。
半夜王建华就腹痛难忍，吃了止疼药也没有作用。

婆婆抠门到极致。
圣诞节，女儿学校布置作业，让全家共同装饰一颗圣诞树，
我在网上花十元买了一棵。
婆婆却骂我败家，哭着闹着让我退掉。
她自作聪明的砍了祖宗坟头前的柏树，拉回家，
结果，我和女儿对柏树严重过敏，休克送医，
婆婆不舍得用500一支的抗过敏药，
到处托关系找代购，买了30一支的假药。
当假药送到手里，女儿已经浑身溃烂，窒息死亡，
而我注射假药后病情加重，皮肤流脓，口鼻出血，死状凄惨。
死前听见婆婆长舒一口气，“得亏死得快，住院费都省了，不然俩人得花多少钱？儿子，那棵柏树，拉回家烧锅，别浪费了！”
1.
恍惚中苏醒，看见女儿跑来，“妈妈，老师布置作业了，圣诞节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装扮一棵圣诞树，咱们买一棵吧。”
圣诞树？女儿的话似曾相识。
婆婆闻声走来，“买什么买，随便找个树枝不就行了。”
听到婆婆的声音，我确定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仅仅花了十元给孩子买了棵圣诞树。婆婆在地上撒泼打滚，让我退掉。
“妈，有必要吗，就十块钱而已。”
听我此言，她激动的打开窗户，“就十块？好大口气！不退我就从楼上跳下去！让别人都知道，是儿媳妇败家把我逼死的！！”
老公王建华愚孝，看不得他妈受委屈，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
作业还得完成，婆婆自作聪明，在祖爷爷坟前砍了一棵柏树，当做圣诞树。
然而她忘了，我和女儿对柏树严重过敏。
眼见女儿浑身起脓疱，瘙痒难耐，皮肤挠出黄水。
婆婆为了省钱，不去医院，给老家卫生所当村医的表姐打电话。
表姐是庸医，说喝点绿豆水就好。
此时女儿已经闷得说不出话，嘴巴张得很大，眼白翻起，什么都灌不下了。
我趴在地上求婆婆带孩子去医院，她却如同铁公鸡，一毛不想拔，“没必要去医院，医院卖500的药，外面卖三0，我托熟人找到货源了。去医院相当于白白扔几百块钱，咱们可不当冤大头。”
王建华像狗附和着，“妈，还是你英明，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