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
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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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桦笙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瑶傅怀义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由网络作家“月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易云硕:“……”是到吃饭时间了,但需要这么急吗?“哎,你等等我啊。”他也赶紧拿上东西追出去。然后他看到了什么?他是在捯饬自己吗?他看到傅怀义站在咖啡店前,仔细的整理头发,衣裳,还对着停在路边的车的后视镜看了看自己,满意了,再不急不缓的向对面走去。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对面公交车站台下站着一姑娘,那姑娘真漂亮,不是小林同志又是谁?“小林,呃,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林玉瑶笑笑,“没事啊,傅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哦,今天不是又请病假了嘛,想着反正都出来了,就买些生活用品。”他把手上的东西提了提,给她看。林玉瑶低头看了一眼,又问他,“那你的病要紧吗?”“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他们就是太担心了,非要我上大医院看。”林玉瑶说:“如果是...

章节试读


易云硕:“……”是到吃饭时间了,但需要这么急吗?

“哎,你等等我啊。”

他也赶紧拿上东西追出去。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他是在捯饬自己吗?

他看到傅怀义站在咖啡店前,仔细的整理头发,衣裳,还对着停在路边的车的后视镜看了看自己,满意了,再不急不缓的向对面走去。

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对面公交车站台下站着一姑娘,那姑娘真漂亮,不是小林同志又是谁?

“小林,呃,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林玉瑶笑笑,“没事啊,傅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哦,今天不是又请病假了嘛,想着反正都出来了,就买些生活用品。”

他把手上的东西提了提,给她看。

林玉瑶低头看了一眼,又问他,“那你的病要紧吗?”

“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他们就是太担心了,非要我上大医院看。”

林玉瑶说:“如果是重感冒还是要仔细看看的,重感冒有生命危险。”

“哦,是吗?那确实有些吓人,是得好好看看。”

这时易云硕也追上来了,笑着问林玉瑶:“小林同志,你在这里等车呀?”

“是呀,我今天不值班,下班比较早。”

“哦,你住在哪里呀?”

“我住陵乡街。”

“咦,你在这里上班,怎么住在陵乡街啊?”

林玉瑶:“……”她要咋说呢?那房子是陆江庭租的。

反正快到期了,等住够一个月她就搬走。

这几天周姐她们也在帮她留意合适的房子,等找到合适的她就搬到这附近。

“先找的房子,再找的工作。”她低声解释了一句。

正说着,去陵乡街的公交车来了。

林玉瑶忙道:“车来了,我先走了啊。”

这时候的车可不等人,林玉瑶来不及多说什么,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包,就向公交车招手。

却不想,那公交车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停都没停,直接就开走了。

林玉瑶:“……”

傅怀义看着逐渐远去的车道:“这个点车不太好等,正是下班时间,来辆车都是装满了人的。”

林玉瑶点头说:“下一辆就好了。”

“你别等了,今天我开了车出来,你上我的车吧。”

说罢,他指了指对面。

林玉瑶顺着他视线看去,就看到一辆军绿色的小车。

这车停在路边扎眼得很,已经停了一下午了,原来是他们的呀。

大夏天的热得很,林玉瑶也想早些回去了,便没有拒绝。

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跟着他们去了对面。

傅怀义小跑着到前面拉开副驾驶,“小林,你坐这里吧。”

正准备上车的易云硕:“……”这不是我的专座吗?

林玉瑶微笑道:“谢谢。”

傅怀义心情很好,还还了一个微笑。

易云硕都看呆了。

他这人,一天天吊着一张别人欠他钱的脸,竟然还会笑得这么腼腆羞涩。

不对,这小子不对劲儿。

等林玉瑶上车后,傅怀义就转去了驾驶座。

已经点了火,正准备启动,发现易云硕还在发呆。

傅怀义皱眉,“你还有事?”

“啊?没,没有啊。”

“那你还不上车?”

这语气,简直与和小林说话的语气判若两人。

“哎哎,上车。”易云硕心里酸溜溜的,拉开门坐上了后排。

本来车里很闷热,打开窗户,一开起来就凉快了。

这还是林玉瑶这辈子第一次坐上小轿车呢。

那是比自行车摩托车舒服多了,他开得好稳。

“阿义,你今儿这车开得,怎么比拉牲口还稳呢?”

傅怀义:“你是牲口?”

易云硕:“我还不如牲口,咱们来的时候可不这样。”

傅怀义没理他,转而问林玉瑶,“对了,你的自行车呢?”


陆江庭生气道:“林玉瑶,你到底要闹什么?你不要这么小气行不行?我都说了,建军……”

不等他说完她就打断他道:“王建军同志是个好同志,他为国捐躯,值得我们所有人敬仰。”

可惜他交友不慎。

“连数量都不清楚,将来怎么还?还多少合适?我只是说数一下有多少钱而已,你们一个说我羞辱你,一个说我不懂事,还把烈士抬出来说事。我实在不明白,我怎么就不懂事了?

我相信,王建军同志要是在世,问你借这一笔钱,他也肯定要当面数一数的,绝对不会认为我是在侮辱他。你们要是觉得我的想法不对,那咱们去大队问一问,借人家钱,到底该不该数清楚。”

两人听到她的话,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因为他们一个没想还,一个没想让对方还。

他们也都很清楚,没有人借钱不清楚数目的。

最后,方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钱放下来,面色苍白,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就数一数吧。”

为了不数错,林玉瑶还邀请了方晴一起数。

两人各数了一遍,最后确定钱是一千一百三十块。

“一千一百三十块,没问题吧?”

“没问题。”

林玉瑶拿了皮筋把这一大沓的钱套起来。

“能问下拿去做什么吗?”林玉瑶知道,但她还是要问一下。

方晴说:“我打算开个理发店,建军没了,我得养大晨晨,总不能靠着那点儿抚恤金过一辈子。”

林玉瑶笑了笑,“嫂子想得很对,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自己能赚钱是最好的。”

但她也知道,方晴这店开不了多久,会把借陆江庭的钱,和王建军留下的抚恤金全赔出去。

“不过,嫂子下回要是借钱,可别问江庭借了。”

啊?

方晴面色苍白的看向陆江庭。

林玉瑶抢在他们前头再次开口,“江庭说了,以后我们家的钱归我管,你问他也没用,他没钱。”

“我……”

陆江庭正要开口,又被林玉瑶抢了话去。

“再说了,嫂子你一个女人家的,找别人家的男人帮忙不方便。不管是找我家的男人还是别人家的男人,其实都不太好,你最好是跟人家妻子说。王建军同志是烈士,真有什么困难组织上也不会不管。”

方晴快哭了,眼睛湿漉漉的说:“玉瑶你误会了,我……”

“对了,你们刚才为什么关门啊?”她速度极快的又抢了话,就不让她说。

方晴:“……”

陆江庭:“……”

“唉!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又不是干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关门呢?”

“这……我们没想那么多,你也不要乱想。”

“我怎么能不乱想?你们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直接把门撞开吗?因为有人跟我说,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门关得死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二人:“……”

“我一路上来啊,你们是不知道,左邻右舍的说得多难听。”

方晴摇摇欲坠。

陆江庭怒不可遏,“林玉瑶,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就是来闹事的。”

“我怎么胡说?我不过是说实话而已。”她起身把那门推得开一些,站在门口大声道:“你不信我,你出来问啊。”

方晴住的是筒子楼,一栋六层高的楼,住了几十家人。

而且这时候的隔音效果可不好。

方晴吓得面色发白,眼泪直接流出来。

“江庭,我不是那种人。”

陆江庭说:“我知道。”

说罢,他把林玉瑶粗暴的拉回来,再把门关上。

“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这么说让方晴怎么活?”

林玉瑶笑了,挺有意思的,他们干尽不要脸的事,却说别人不要脸。

方晴哭唧唧的说:“玉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怎么能毁我名声?”

什么?我毁你名声?

这么大口锅我可不背。

林玉瑶道:“这话你可说错了,毁你名声的不是我,而是陆江庭。”

说罢,她反手一耳光给陆江庭抽去。

哼,敢粗暴的拉我?

她说了,她不会成为梦里那个可怜的女人,她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陆江庭的脸顿时红肿起来,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方晴也不哭了,一样震惊的看着林玉瑶。

林玉瑶不动声色的把手藏在身后。

真特么疼啊。

她实在太生气了,用了十足的力气。

虽然一巴掌把陆江庭脸打肿了,但她自己的手估计也红肿了。

她现在才二十出头,皮肤嫩着呢。

方晴愣了大概两秒,然后呜嗷一声,心疼的去查看陆江庭的脸。

“江庭,江庭你有没有事啊?”

“玉瑶,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啊,你怎么能打江庭呢?他是军人,是你的未婚夫,男人是天,你怎么能打他?”

两人就像一对苦命鸳鸯似的。

林玉瑶生气的说:“哼,我打的就是他,但我不是为自己打的,我为王建军同志打的,为了嫂子你打的。”

啊?

什么?

“陆江庭,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王建军同志牺牲后,方晴嫂子的日子够苦了,你还来毁她名声。

就外面传的那些话,你要不要出去问问看?流言蜚语就是杀人的刀,你坏她名声,你是不是想逼死嫂子吗?

嫂子要是被吐沫星子淹死了,你对得起王建军同志吗?你们关起门在这屋里时,你有没有想过,王建军同志就在这屋里看着?”

一听她这么说,方晴整个毛骨悚然,又往陆江庭身边缩了缩,几乎都快要贴在他身上。

这一次,陆江庭竟然罕见的躲了一下。

但是依旧愤怒的盯着她。

“我跟方晴没什么,如果建军在这里,他也不会乱想。”

“啊,不对。”林玉瑶突然恍然大悟说:“王建军同志是死在外面的,这门上这么大张门神,他的魂魄肯定进不来,他就在走廊里干着急。越是看不到,越是会胡思乱想,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陆江庭:“……”

方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陆江庭眉头深锁,低声说了句,“是我考虑不周,确实不该关门。”

方晴面色难看,因为这门是她关的。

她就是想传出流言蜚语,逼着陆江庭娶她。


“这……那现在怎么办?”

他的同事易云硕推了推旁边傅怀义的胳膊,小声问道:“你有多少钱?要不咱们帮江庭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陆江庭一家一听,都期待的看向易云硕和傅怀义。

傅怀义看了看那眼睛都哭肿的小姑娘,说:“我没钱,身上就路费和打算送他们的份子钱。”

说罢,他掏出了二十块,道:“江庭,要不我先把份子钱给了吧。”

众人:“……”

二十块哪里够啊?

不过人家能送二十块,也挺大方的。

陆江庭尴尬的说:“不用了。”

他看向把脸埋在叶莲怀里的林玉瑶,心想这酒席肯定是办不成了。

不过好在结婚报道早打上去了,她现在是她的妻子。

这波先应付过去,以后再慢慢补偿她。

人生长着呢,总有机会哄得她消气。

退婚谈不妥?

没事。

等那结婚报告拿到手了再说。

林玉瑶直接把爹娘哄回去。

陆江庭的所作所为被两个村的人唾弃,这一壶就够他们一家喝的。

回到家后,叶莲和林大为还十分生气,骂骂咧咧个不停。

“玉瑶,你跟娘说,你是真不想跟他过了,还是一时之气?”

这闺女一直跟在陆家那小子屁股后头转,被他哄得五迷六道的。

她现在突然想通了,他们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所以骂完之后冷静下来,还得认真问一问。

别现在骂爽了,过两天不生气了,她又贴上去,还非他不嫁咋办?

“爹,娘,我是真的不想跟他过了。”

“你不是一时之气?”

“不是,绝对不是。”

叶莲深吸一口气,说:“好,离,这婚得离,必须得离。只要你说不跟他过了,再难我和你爹都帮你离。”

林玉瑶感动不已,“娘。”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就是离个婚?多大事啊,只要你一句话,娘就帮你干到底。”

这年头离婚的人可不多,他们能这么想真的不错了。

林大为也说:“你娘说得对,反正没办婚礼,也没孩子,离了婚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咱离,不怕。要是等你们办了酒席,再有了孩子,那才叫难。”

在这时候的人眼里,那纸结婚证并不是多重要。

在他们看来,办了酒席,通知了亲朋好友,这才算真结婚。

所以其实就她现在和陆江庭的关系,在大家看来不叫结婚。

林玉瑶吸了吸鼻子,说:“爹,娘,可能没那么严重,不用离婚。”

二人:“……”

“啥?不离婚?闺女,你又犯傻了?”

林玉瑶:“……”他们是误会了。

“不是,我说不离婚,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和陆江庭结婚,我今儿打了电话去部队把结婚报告拦下来了。”

“啊?真的?”二人惊喜不已。

林玉瑶点点头,“是真的,我留了地址,对方答应把结婚报告寄给我,可能再过十来天就能收到。”

“好好,那太好了。陆江庭那臭小子,还敢拿结婚证绑着我闺女,哼,这下看他咋说。”

“爹,娘,这事儿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嗯?怎么?为什么不能说?”

林玉瑶说:“我看陆江庭一家想用结婚证拿捏我,万一他们知道了,陆江庭在其中使什么坏,把那邮信又截了送回去怎么办?”

二人:“……”

“寄出来了还能截?”

“不知道啊,万一他有门路呢?”

嗯,他们觉得也有道理。

“好,那咱现在不说。别人要问起,我就说我们会想办法离婚。”

傍晚时分,在煤场工作的大哥回来了。

看他浑身黑得只剩两只眼睛在外头,顾不上脏兮兮的一身,就问林玉瑶的情况。

“爹,娘,我怎么听说你们今儿打去妹夫家了啊?”

“是的,那狗东西该打。”

“出什么事了?”

林大力把事情经过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

大哥林刚叹了口气说:“这亲退了也好,要不是小妹喜欢,我就不愿意小妹嫁他们家去。”

“别看陆江庭个人挺优秀的,但是他们家负担太重了。”

“他是他爹娘的老来子,他才二十多岁,他爹娘一个六十了,另一个也快六十了,两人身体都不好,等着人去伺候呢。”

“他虽然有两个姐姐,但咱们这里的习俗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姐姐得照顾她的公婆,哪里会管自己爹娘?这担子以后还不是小妹的。”

林大为抽了口烟,点点头,“是这个理儿,那陆江庭平时在部队里,一年就回来这么几天,是指望不上他的。你小妹要真嫁了他,怎么着也得把公婆熬走了才有好日子过。”

“哼。”叶莲说:“别看他们两个病怏怏的,我看少说也得活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闺女最好的十年去当伺候人的老妈子啊?他们想得美。这亲退就对了。”

林玉瑶低着头,脑子清醒后,发现家人说的句句在理。

就这样的条件,她之前怎么就对他那么上头呢?

幸好有那个噩梦警示,她清醒了,不然一辈子就完了。

“之前是我不懂事,脑子糊涂了,现在我不会了。爹,娘,大哥,你们放心,我肯定不跟他过。”

“好,你这么想就对了。”林刚本来想拍拍她的肩,一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又收了回来。

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先洗手去,险些把小妹衣服弄脏。”

看着大哥转去后院,她心里五味杂陈。

那梦里的事,是不是全真的呢?该不该全信呢?

如果是真的,那大哥明年会死,会被埋在煤洞里。

可他今年过年就得结婚,他死的时候孩子还在嫂子肚子里。

不成,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得劝大哥在出事前换个工作。

……

这一晚陆家注定是个不眠夜。

际丛看林家不像是开玩笑的,一直劝着陆江庭去把钱要回来,先把婚结了再说。

陆江庭的母亲王翠兰也是这个意思,一直劝,可他都不听。

“你们不用再说了,哪能刚借给人家又去要回来?别说这钱是借给方晴,就算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我也不可能把刚借出去的钱要回来。我要是去要了,你让人家怎么说我?”


王翠兰气得在他衣服上拍灰,“你这个倒霉孩子,媳妇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你心里没点数是不?”

“娘,这不是面不面子的事,做人不能这样。”

“做人应该哪样?你一声不吭的把钱借出去这样吗?”

陆江庭:“……”

“你不但想瞒着玉瑶,让玉瑶去骗她爹娘,你还瞒着我们呢。我问你,要不是闹出来,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们说部队突然有事?”

这……

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王翠兰气得不行,又用力的在陆江庭衣服上拍了几下灰。

“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遇上你这么个不听话的倒霉孩子。我不管你把钱要回来的事,反正喜酒得摆,三天后就摆,这事儿说什么也不能延后。”

陆江庭低声说:“我也想办,但是现在没钱。”

“没钱?”王翠兰看了看家里的两位客人,“没钱你自己想办法去,去借,去偷去抢你都得把酒席给办了。”

两个战友心想:这话说得过了啊,哪能去抢?

老太太给出三个选择,去借,去偷,去抢,不能偷不能抢,那就是借喽?

嘿,这老太太,难怪她老拿那双泛白的眼睛瞟他俩。

合着是等他俩借钱出来应急呢。

“叔,婶,我加路费就一百多块钱。”易云硕为难的说,“我家也挺穷的。”

傅怀义,“我就二十块,剩下的是路费。”

这小伙子看着也不穷啊,穿的还是皮鞋,怎么还不如穿胶鞋的这位小伙子?

傅怀义看他们打量他,他又解释道:“我家里原本是有些钱,但是上个月我姐夫生意做失败了,赔了不少钱。他们钱不够,问我爹娘借的。

我爹娘把他们自己多年的存款,还有我这几年放在他们那里的钱,全都借给我姐夫了。”

“啊?那能把全部家底全借给一个外人?”

傅怀义:“叔,那是我姐夫,不是外人。”

陆丛:“……”

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又拿儿子找补,“江庭,人家借的是姐夫,你看看你,全部家底借给外人。”

“爹,方晴是建军的媳妇,建军救了我的命,不能当外人看的。”

“好好,那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反正结婚证都扯了,酒席的事晚些没关系,明年再办吧。”

王翠兰:“你这倒霉孩子,不办酒席算什么结婚?那个证就是一张纸,不顶用。”

“这是新社会了,你们说的才不顶用。是不是两口子,看的就是一张纸。”

听他这么说,易云硕尴尬不已。

傅怀义直接黑了脸,那一声冷哼,让大家都向他看过去。

易云硕看出傅怀义不高兴,他开口缓和气氛。

“江庭,这样不太好吧?你要真这么做了,岂不就是那姑娘口中的骗子?”

“阿硕,我知道我这事儿办得不地道,挺对不起玉瑶的。但我跟玉瑶不是媒婆两张嘴谈成的,我们是自己谈的,从小一起长大,好几年的感情了。

我了解他,她就是一时生气,等消气了就好了。这次委屈了她,以后我会补偿她的,没事。”

听他这么说,倒是陆江庭的爹娘松了口气。

是啊,那丫头从小就家追在自家儿子身后,多年的感情,怎么可有断的?

应该还是儿子做的这事儿太浑蛋了,玉瑶才会生气。

等气消了就对了。

想到此处,王翠兰也不骂儿子了,直接说:“那你回头可得好好补偿人家,不然我打你啊。”

“娘,你放心,肯定会。”

“酒席明年补上。”

陆江庭点点头,“肯定的,到时候咱们办得风光些。”

“嗯,应该办得风光些。这事儿你做得不对,你拿出点诚意来,明天买两斤水果糖去玉瑶家赔罪。”

“好,我听娘的。”

一家三口就这么决定了。

易云硕看得嘴角直抽抽。

而傅怀义看不下去了,直接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啥?

陆江庭:“阿义,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房间都给你收拾出来了,你就住我们家吧。”

“不了,我在镇上招待所定了房间,钱都交了,得去。”

王翠兰,“哟,这得多浪费呀,你去退了吧。”

“没事,镇上的招待所很便宜。叔,婶……”

到陆江庭这里,他都不想说话了,“我先走了啊。”

说完他直接走了。

易云硕大声道:“哎,我跟你一起呗。”

傅怀义:“不了,我定的房间就一米宽的单人小床,你去了住不下。”

不带易云硕,他自己走了。

留下易云硕独自难堪的面对这尴尬的一家。

大家都不是傻子,他们猜到,走了那位同志,肯定是对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有意见了,看不下去了,才会离开。

陆江庭那脸黑了一阵,坐了一会儿,才对易云硕说:“阿硕,我带你去睡觉的房间吧。”

“好。”

早睡也好,早些睡,就不用面对他们一家了。

“这是我两个姐姐出嫁前住的。”看着那两张收到好的小床,又说:“本来另一张床是给阿义准备的,为了招待他,我拿的是新被子。”

他话语中,多有些责怪的意思。

易云硕尴尬不已,说:“他可能不太习惯住别人家,不管他,他总不能让自己流落街头。”

陆江庭点点头,“好,不说了,阿硕,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看笑话了。”

“我这算啥呀?本来就是过来玩的,顺便参加你们的婚礼。就算你不结婚,我跟阿义也会过来。只是……江庭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儿确实办得不地道。”

陆江庭点点头,“我知道,我跟玉瑶感情很深的,一辈子长着呢,以后我会补偿他。”

“不是以后补偿的事,你这么做,会让她觉得在你心里,自己没有方晴同志重要。”

“可是建军……”

“停停,你别拿建军说事。我问你,要是她把这笔钱借出去了,说暂时不嫁给你了,你怎么说?”

陆江庭:“……”

“还有方晴同志也真是的,不太懂事。她这个举动肯定是不想让你们结婚,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不想你们结婚?”


嗯?

两个战友都惊呆。

这俩是他的岳父岳母?

那这位眼睛都哭肿的村花就是他马上就要结婚的媳妇了?

他们把人家打了,两人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能咋办?

这事遇上了,尽量帮呗!

就当赔罪。

易云硕说:“江庭,是哪个战友借钱?你去把钱要回来,好好结婚。他们家有困难,我们来想办法解决。”

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个战友这么不懂事,再困难也不能把人家结婚的钱借走啊,弄得人家婚都结不成。

老丈人和丈母娘打上门来,多难堪!

陆江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傅怀义微微皱眉,看着他又眯了眯眼。

“阿硕,不用了。结婚报告都打了,晚点办酒席也没什么的。”

林玉瑶直接就哭出来,“你个骗子,诈骗犯,我要去告你,骗我的嫁妆。”

啊?

怎么成了诈骗犯?

易云硕说:“嫂子,这话言重了,可不能乱说啊。”

“听我说完,你们再看我是不是乱说。”

林玉瑶开始抹着泪哭诉,“陆江庭说把钱借给战友救命去了,让我回去跟爹娘说,他部队里有紧急任务,等下次回来再结婚。我信了,我真打算这么骗自己爹娘。”

林大为和叶莲一听,脸都绿了。

“你个狗东西,竟然哄着我女儿来骗我们?天呐,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大家都来瞧瞧啊,谁家女婿这么不要脸哄着女儿来骗人家爹娘的啊。”

陆江庭一脸窘迫,面色通红,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同时,心里对林玉瑶十分不满。

自己不过是借点钱出去,她怎么把事情弄成这么糟糕?

这婚还结不结了?

“亲家先别生气,听江庭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江庭:“……”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正在他犹豫之际,林玉瑶帮他开了口。

“他说借给战友救命,可是……可是我看到他并不是把钱给了战友救命,而是借给了方晴开发廊。”

啊?

“方晴?”陆丛问道:“是王建军那个遗孀方晴吗?”

“是的,爹,我是借了给她。”陆江庭又看向林玉瑶说:“玉瑶,我不是都给你解释过了,建军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不管她的遗孀和儿子。”

陆丛点点头帮自己的儿子说话,“玉瑶,建军那孩子确实救过江庭的命,江庭这人重感情,方晴母子有困难,他不能看着不管,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对,这一家子,每次在她不满的时候,他们就这么给她洗脑。

可惜梦的那个自己太能忍,一步退,步步退,一忍就忍了一辈子。

林玉瑶说:“可是他把自己的钱借出去就算了,还把我娘给我的嫁妆一起给了人家,他这个骗子,骗了我的钱。”

“这……”这下陆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玉瑶继续说:“他根本不想办酒席,他就是想着,反正都打了结婚报告,酒席不办了还能省钱。”

陆江庭立刻反驳,“我没这么想,我想着过几个月,等有钱了,我们再办酒席。”

“过几个月?呵,这才三月,你说的过几个月是过几个月啊?你今年还有假吗?”

陆江庭:“……”没了,为了结婚, 他把今年的假一口气请完了。

林玉瑶:“大家看到了吧,什么过几个月结婚,不过是找的借口罢了。几个月后,他肯定又会说,今年没假了,明年再说。”

说到了陆江庭的心窝子里,他根本没脸反驳。

林玉瑶又说:“到了明年,没准儿我都怀孕了,他又会说,大着肚子不方便,结婚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就算了吧。这么一算了,就是一辈子。”

陆江庭:“玉瑶,我没这么想。”

“你没这么想你这么干了。”

陆江庭揉了揉眉心,“那你说我怎么办?建军救了我的命,我不能不管方晴母子。”

“是,这次你用这个理由让我妥协,骗走我的嫁妆。下次,下下次,他们母子有困难还得来找你。”

“你还得帮,不帮就是要被人家戳脊梁骨。”

“你帮她,就又得逼我妥协。我要不妥协,就是我不懂事。”

“明明是你欠她的,往后这一生,却要让我来帮你还那救命之恩。”

“你这辈子对得起王建军同志了,那你对得起我吗?我一辈子一次又一次的让步,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你拿什么来还我?”

陆江庭震惊的看着她,微微张着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邻居们窃窃私语,聊天的内容都是说林玉瑶的顾虑有道理。

旁边的易云硕干巴巴的说了句,“会不会言重了啊,方晴同志哪能一直找江庭帮忙?”

林玉瑶看向易云硕道:“为什么不能?方晴同志明知道陆江庭回来结婚的,她却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他结婚的钱加上我的嫁妆都一并借走,你说,她是怎么想的?”

易云硕:“……”

“开发廊什么时候不能开?晚几个月就不能开了吗?偏偏要现在,她什么意思呢?故意不让我们结婚吗?”

易云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林玉瑶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方晴同志偏要选择这时候把所有的钱都借走就不对。

明知道人家要结婚,找谁借也不能找他借呀。

再说了,还有三天就结婚,晚几天不行?

回头收了礼钱也不少吧,她这么做,就像是故意不想让他们结婚。

“不是的。”陆江庭站出来帮方晴说话,“他们家楼下正好有对老夫妻要卖房子,这是个机会。人家卖得急她才要得急,正好赶在这几天了,并不是她故意要在这几天借钱。”

人群里有一大娘看不下去了,“那就不能找别人借吗?还非得找你。”

“她也没有其他更熟的人,只能找我。”

“呵,我看就是借口。人家是仗着她男人救过你,知道你不会拒绝,才找你的吧?这种事一旦开了口就不得了,以后她有困难还得找你。”

说罢,那大娘又转头对叶莲和林大为说:“我看这门亲结不得,结了你家玉瑶下辈子得受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