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衡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一说出来,盛清茹自己也愣住。她怎么会......盛栖月勾了勾唇角,松开她的肩膀,又坐回树下,声音听不出悲喜:“既然你行,那这件事便交由你了,明日我让掌柜的与你商谈细节。”盛清茹走出栖月阁,仍是久久未回神。大姐姐居然交给她这么重要的事情,而她居然还答应了,这简直是奇谈!罢了罢了,既然答应了大姐姐,她就势必要使出浑身解数,决计不能让大姐姐失望。思及此,她提着裙摆,脚步匆匆往自己宅院走去。她要赶紧回去,再梳理一遍自己往日制过的香,写份名录,以备后用。等人彻底离开,清裳才好奇的上前问:“小姐,您就放心把那么大一家香铺交予三小姐?”盛栖月淡定道:“不放心。”清裳:“???”“你去京中重金寻一个会制香的娘子,好生将养着。”清裳更懵了,小姐这又...
话一说出来,盛清茹自己也愣住。
她怎么会......
盛栖月勾了勾唇角,松开她的肩膀,又坐回树下,声音听不出悲喜:“既然你行,那这件事便交由你了,明日我让掌柜的与你商谈细节。”
盛清茹走出栖月阁,仍是久久未回神。
大姐姐居然交给她这么重要的事情,而她居然还答应了,这简直是奇谈!
罢了罢了,既然答应了大姐姐,她就势必要使出浑身解数,决计不能让大姐姐失望。
思及此,她提着裙摆,脚步匆匆往自己宅院走去。
她要赶紧回去,再梳理一遍自己往日制过的香,写份名录,以备后用。
等人彻底离开,清裳才好奇的上前问:“小姐,您就放心把那么大一家香铺交予三小姐?”
盛栖月淡定道:“不放心。”
清裳:“???”
“你去京中重金寻一个会制香的娘子,好生将养着。”
清裳更懵了,小姐这又是要做哪般?
不过她也怕问多了,小姐烦自己,便没再说什么,跑去办事了。
盛栖月坐在树下,清风吹过,桃花纷纷飘落在茶盏上,她轻轻吹了吹,撇去浮沫抿了一口。
前世盛清茹嫁了个五品清流家的嫡子,原以为是桩好婚事,谁知那家婆母规矩多,惯是会磋磨人。
每日晨昏定省少不得半分便罢了,还会趁儿子去媳妇房中时,故意差丫鬟唤老三去侍疾。
一番两番屡次三番,最后挑唆的夫妻离心,又开始怪老三不会笼络丈夫心,生不出孩子,闹着要给儿子纳妾。
她后来再次见到这个三妹时,早已骨瘦形销不成人形。
这些还是柳姨娘以剪刀抵脖子相逼,哭闹着求她母亲林氏给清茹做主时,她才得知的。
这世道啊,压着男子更是压着女子。
男子尚且有手有足可活动,可女子就如那被绑着手脚,压着身子的困兽,随时准备被人转送宰割,吃干抹净。
重来一世,她也没有多大能耐,只能尽己所能,为一些女子提供少许庇护。
-
翰林院。
宁逾白早上去当差,瞧见院中不少同侪朝他望来。
他在心底暗暗鄙夷,不过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书生罢了。
他大步迈进去,坐在工位前开始整理书籍。
窗外风吹进来,他不自觉掩唇轻咳一声,喉咙有些发痒,下意识冲着身侧的同僚道:“给我斟一杯茶。”
同僚瞪大了眼,呆呆望着他,似是不敢相信。
宁逾白见半天没动静,抬头望向同僚,这才回过神,尴尬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在家中差人惯了,我自己倒茶。”
说罢,他忙起身提着热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同僚倒了一杯。
他虽看不起这人,但是毕竟还要一同当差,当下得罪人乃是下下举。
同僚见此,便没再多说任何。
几个时辰过去,手边的活儿处理的差不多了,房中不少人起身走动交谈。
宁逾白并未参与其中,而是拿出一份空白册子,洋洋洒洒挥墨开始写《翰林革新》。
如今翰林院人员众多,差事冗杂混乱,上一世他便是在这时提出了建设性改革,上行下效,使整个翰林院变得整齐有序,焕然一新。
这一世为了擢拔,他要将这份方案写的更加完善,好呈到上峰面前,以获嘉奖。
这个间隙,有些胆子大的官员走过来,笑嘻嘻问:“宁编修,您今儿打算去哪啊?”
宁逾白疑惑的抬头望向来人:“什么去哪?我今日并未有出行的打算。”
那人没得到想听的答案,并未作罢,而是继续道:“宁编修,大家都是同僚,你有事儿藏着掖着可不行,有福大家同享嘛。”
“就是就是,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啧啧。”
宁逾白拧眉,思来想去,难道是盛栖月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难不成是她又闹到太后跟前,逼着自己娶她,这些人才会说出这般话?
他正要厉声呵斥,表明道心,便听到另外一个说话不知把门的同僚大声嚷嚷:“宁编修,有钱大家一起赚嘛,你昨晚上办的事,我们可都知道了。”
“对啊对啊,安盛侯府千金小姐可真是大方,出手就是上百两,比咱们一年俸禄都多。”
“是啊是啊,宁编修,您今晚打算去哪落水?提前知会一声,我们也好去观摩观摩,学习一番,来日也跟您一样腰包鼓囔囔,张口差人添茶时,头都不抬一下,底气足足的。”
说话的正是刚刚被宁逾白唤着添茶的人。
众人听了,顿时哄闹笑作一团。
宁逾白虽才来翰林院短短几日,可那头总是昂的高高的,姿态摆的更是足足的,行走时目中无一物。
他嘴上虽未多说什么,可这些人见他的眼神也明白,宁逾白看不上他们。
但这样一个穷酸状元,他们院里多的是,他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们?
这些人心中有气,今日逮着机会,当然要好好奚落一番,挫挫他的锐气。
宁逾白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说的何事,顿时气的站起身,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明明是那安盛侯府二小姐故意推人下水.......”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人狠狠打断:“行了行了,你那番说辞骗骗旁人还行,骗我们这种亲近同僚又为哪般?”
“哎,只可惜我们没有宁状元那般好的未婚妻,为了帮宁状元赚银子,不会水居然愿意舍身下去,啧啧,真是好福气。”
“诶,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怎知宁状元那未婚妻不会水,万一是装的呢。”
“哈哈哈哈哈!”
笑声铺天盖地,仿佛魔音般灌入宁逾白耳中,他大怒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扔向那人:“你竟胆敢羞辱我的婉儿!”
“砰”的一声,那人脑袋被砸中,满眼不敢置信的朝他望去。
一众人也齐齐傻眼。
-
这事儿最终闹到上峰那里。
上峰气的要命,拿起桌上的书狠狠砸到宁逾白头上:“你是疯了不成?刚来这里没几日,便敢在翰林院跟人大打出手?”
宁逾白得了上峰狠狠一顿训斥,还被罚给予那人五两银子看诊费,是他一月的俸禄。
回去之后,他便病了。
既是那日下水染了风寒,又是被那些同僚和坊间传言气的。
他浑身发软的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起不来身。
“嗯。”林氏点了点头,如今到了儿女议亲的时候,她不能让侯爷太早出事,恐影响了儿女亲事。
“不过夫人,您为何不给赵姨娘也......”
林氏笑笑,淡淡道:“侯爷才是这一切的根源,侯爷若是日后痴了,赵姨娘没了依仗,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可若只赵姨娘有事,日后侯爷看上其他女人,照样能扰乱后宅。”
秦嬷嬷听了,在心底暗暗给夫人竖了个大拇指。
夫人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眼光就是长远。
-
晚间。
荷叶亭亭,幽香寂静。
盛栖月坐在书房,对着窗外荷塘月色,提笔挥墨练习书法。
她的字惯是写的好,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可上一世后期,她终日缠绵病榻,连笔都提不起,倒有几分生疏了,还须多加练习。
清裳走上前替她磨墨,笑着汇报起侯府内宅发生的事儿。
听到侯爷撂下那句话愤愤离去,盛栖月微微扯了扯唇角,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盛父不喜她,也不是从今日开始的。
他的心里只有那赵姨娘和二女儿,听说这两日赵氏虽禁足,盛父依旧趁着夜黑风高,偷偷翻墙去见她。
这样的父亲,她还能有何期许?
盛栖月停下了笔,问了句:“这两日清茹如何了?”
提到这个,清裳不由感慨:“听掌柜的说,那日他去寻三小姐,三小姐拿了本厚厚的手札,与他商谈了大半日,事事巨细又颇有见解,是个好苗子。”
“奴婢也没想到,三小姐往日瞧着唯唯诺诺,不料还有这般本事。”
盛栖月笑了笑,这个三妹是个一根筋,往日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制香之上。
前世若非没有平台,也不至于那般憋屈的香消玉殒。
她若有志,她便替她搭桥建梯,瞧瞧她一介女子,少了束缚,能否上青云。
两厢正说着话呢,一个折纸突然飞跃院墙穿过窗户,堪堪落在她桌上。
“什么人?”清裳大喝一声,想要挡在她身前。
盛栖月拦住了她,伸手捻起桌上的折纸,打开一看,乐了。
清裳也不由凑上去瞧,却见是一幅童画。
画中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小人儿,小人儿站在院墙下手摇成了扇子。
小人旁边画了个箭头,指向一个金光灿灿的纸卷,纸卷旁又是个叉腰哈哈大笑的小儿。
接着小人又成了大红色,旁边有仪仗队,长的漫出了画纸。
后面还有诸多内容,清裳看不明白,忍不住问:“小姐,这是谁送来的,画中又是何意?”
清叶刚好奉茶进来,在旁边接话道:“当然是萧世子了,除了他,还有谁人能干出如此这般离经叛道之事?”
她走上前,瞧着画中样式,拧了拧眉,也不由问:“小姐,萧世子这些画这般跳脱,您能看出是何意吗?”
盛栖月笑着解释道:“他这是告诉我,如今已经定了婚约,不便再闯闺阁,只在院墙外等着。”
清裳不解:“之前萧世子不是还翻墙进来吗?那时候怎么不说不便?”
盛栖月弯了弯唇,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那时候亲事还未定下,唯恐她改了口,所以多来试探与她相处。
如今两厢父母见了面,商定好了下聘时间,断无回旋余地,便开始注重名声了。
“那后面呢,后面又是何意?”清叶指着箭头后的画儿问。
盛栖月看了一眼,笑容更深几分:“这是说他要入宫求皇上下旨赐婚,领圣旨之日恰逢下聘,他再带着仪仗队来见我。”
一时间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盛大哥冲着萧玉衡拱了拱手,道了个“好”字。
盛二哥轻轻哼了声,虽未多说什么,但也是同意的意思。
萧玉衡笑着望向盛栖月:“明日你要一同前来吗?”
盛栖月想了想,明日似乎并没有重要的事,便点了点头。
萧玉衡心上高兴,口中道:“那明日我来侯府大门接你。”
盛大哥和盛二哥闻言,齐齐眼神不善的朝他望去。
萧玉衡又忙道:“也顺便来接两位舅哥。”
盛大哥和盛二哥这才收回视线。
“那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迎见两位哥哥。”
说罢,他拱拱手,又朝盛栖月看了一眼,才转身足尖轻点上了房顶,随即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盛二哥看着这一幕,伸手指了半天:“瞧瞧,哪家正经人会是这般做派?”
盛大哥难得附和了一句:“刚刚瞧着人模人样,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个没正形的纨绔。”
他们俩可没有妹妹那么好忽悠,别以为两句好听话,就能收买了他们!
盛栖月看着大哥和二哥这副模样,有些好笑,伸手接过两人手中的茶盏,笑呵呵道:“大哥和二哥辛苦了,娘他们还在前厅等着我们用膳呢。”
盛大哥和盛二哥冷瞥了她一眼,才转身,一起去了前厅。
盛父坐在主位,旁边是林氏,盛若妍贴着林氏左手第二个位置坐,盛清茹则是贴着她坐,中间特意留了一个林氏身旁的位置,给盛栖月。
盛栖月坐过去,盛大哥和盛二哥则是按照长幼,依次坐在盛父右手边。
“在书院读书读的如何了?”盛父瞥了两个儿子一眼。
盛家世代功勋,到了儿子这一辈,他觉得皇上更重视文官,便让他们去读书考取功名,改走文官路子。
“大哥在书院考核次次都是第一。”盛云舟率先出声。
盛父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望向小儿子:“那你呢?”
盛云舟被问的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还是盛云笙站出来替他解围:“云舟年幼,在书院一众人里都是年龄小的,学的时间自然比不上那些子弟,不过云舟也很刻苦,日日卯时起,子时休息。”
盛父闻言,猜出小儿子成绩不行,轻哼一声,懒得再多说什么。
倒是林氏,问起了两个孩子平日的生活。
两人一一作答,林氏听了稍稍放心几分。
盛云笙眸光瞥向两个庶妹,有些好奇,娘何时开始让这两人上桌了?
不过见自己妹妹没任何意见,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作罢。
一顿饭,气氛倒还算不错。
等吃完,林氏又与儿子说了几句贴心话,才回了自己院子。
盛大哥和盛二哥也纷纷回了自己院子。
两个人沐浴一番,换了身衣服,又凑到了一起。
“大哥,你说那个姓萧的会不会在今夜又去见妹妹?”
盛大哥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不如我们去妹妹那边蹲一蹲,可别让妹妹就这么被他坑害了。”
盛大哥很赞同这个提议,于是跟弟弟一起去了栖月阁。
盛栖月正在院中练剑,听到清裳通报,连忙收了剑迎了过来。
“大哥二哥,你们怎这个时间来了?”
盛大哥淡声道:“这不是一个多月没见了,今儿得了空想来你这里瞧瞧。”
盛二哥也连忙跟着附和:“对啊对啊,我们俩来与你叙叙话。”
盛栖月笑了笑,心中隐隐猜出两人的目的,吩咐清叶看茶。
盛家两兄弟依旧倒在酒桌上,不过掌柜的贴心,给两人一人披了一条毛毯。
盛栖月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去除了脸上的污物,随手挽了个简单发髻,才推了推两人。
盛大哥和盛二哥悠悠转醒,口中还不住念叨着:“喝,继续喝,咱俩兄弟一定得灌倒这个纨绔。”
盛栖月听的脸上闪过一瞬尴尬,下意识看向萧玉衡,萧玉衡只笑笑,丝毫不在意。
盛栖月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两个喊醒。
盛大哥睁着迷茫的眼看着她:“月儿,怎么了?天亮了?”
盛二哥则是:“妹妹,你怎么来我房里了?”
盛栖月又好笑又无奈,只好道:“大哥二哥,你们忘了,咱们一起来酒楼了。”
盛大哥一拍脑袋,好半天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大哥酒量太差了,下次还是把酒戒了好。”
他还要读书考取功名,可不能如此无度的饮酒。
盛二哥也揉了揉脑袋:“我这酒量怎退化的如此严重?”
萧玉衡勾了勾唇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嗓音中带着笑意:“这灵芝醉可不似一般的酒,普通人稍稍喝一杯,便能醉倒,更何况两位哥哥刚刚可不止饮了一杯。”
盛栖月瞧了眼前酒一眼,若有所思。
盛大哥和盛二哥也没多说什么,只问了句时辰。
得知过了一个多时辰,大吃一惊,正要说些什么,便瞧着自己妹妹的发髻似乎不太对劲。
盛二哥忍不住问:“妹妹,我怎么记得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发髻。”
盛栖月随便寻了个理由:“刚刚弯腰捡东西,发钗不慎掉落,发髻散了,清裳她们又不在身边,只好自己随手挽了一个。”
盛二哥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萧玉衡将三人送回安盛侯府,才离开。
回了栖月阁,盛栖月沐浴后躺在榻上,脑中一遍遍闪过白日那道身影。
前世她记得是在自己成婚五个月左右,柳小姐的事情才爆出来的。
如今若是她和世子派人去查,应该会更早浮出水面。
她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细节,只可惜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宁逾白,双脚困束在内宅,根本无心关注更深层次的事情,只听了个音便罢了。
盛栖月想着想着,半天也没个头绪,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
她都早起在院中练剑,剑光凌寒,身形飞逸。
清裳和清叶两人则是继续扎马步。
两个人练的两股战战,望着彼此,眼底闪烁着莹莹泪花。
“呜呜呜,我们都被小姐坑惨了。”
清叶听了,也难得连连点头。
这个坚持二十天才给的赏赐,就仿佛一场巨大的骗局。
前几日扎马步还算轻松,两人很快便坚持了四五天,可是越往后,难度越大,也越让人想放弃。
可是一想到一旦放弃,前日的努力全都作废,她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便只能咬咬牙坚持。
可是越坚持越难,越想放弃便越不舍,只能死撑到现在,含泪扎马步。
盛栖月练了大半个时辰,才收了剑,起身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笑着道:“你们也起来吧。”
清裳和清叶互相搀扶着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和腿,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呐!
盛栖月看两人皱成苦瓜的脸,笑着道:“今儿允许你们俩人休息一天,不用当差。”
清裳眼睛瞬间亮了,一扫原本的愁苦,冲上去帮盛栖月捏肩揉背:“小姐真是太好了,呜呜呜,能在小姐身边当差,是奴婢的福气。”
这回,轮到萧玉衡怔住,似乎没料到她会答应的如此豪爽。
可随即,他的唇角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笑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通体无瑕的玉佩,上面还用红色璎珞打了个衡字,塞到她手里。
“妹妹答应了,可绝不能食言。”
盛栖月也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玉簪递给他:“不食言。”
“不过这件事需等一等,我还想在家中多待一段时日。”
她还有些事情要做。
萧玉衡接过簪子细细看了看,又用帕子小心包裹好,塞进了怀中。
“成婚是不用过急,不过定亲这件事,还是需要提上日程。”
盛栖月也认可,万一皇上先下了旨,那她......
“皇上那边,我回去告诉我母亲,让她提前透露口风。”萧玉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率先说了出来。
“行。”盛栖月笑了,这会儿子倒是真心实意。
刚重生便了了一桩大事,她焉能不开心?
马车行至安盛侯府,盛栖月在丫鬟清裳的搀扶下,下了车。
门口的管事盛伯一见到她,立刻笑着迎上来,正要说些什么,抬头看到从她身后出来的萧玉衡,吓得脸色骤变。
小姐怎么会与男子同乘一辆马车?
这这这......实在于理不合,于理不合啊!
“盛管事,你这嘴合不上,是要本世子帮你合上吗?”萧玉衡缓缓摇着玉扇,笑盈盈看着他。
盛管事吓了一跳,连忙合上嘴赔笑道:“没......没,萧世子太客气了。”
萧玉衡今儿心情好,说的话倒还真没有威胁的意思。
他瞥了眼身后的小厮,示意小厮给盛管事递一腚银子。
盛管事双手捧在手心儿,战战兢兢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萧玉衡合上玉扇,在手中轻拍一下道:“喜钱。”
“啊?”盛管事瞪大双眼,更是不敢置信。
萧玉衡睨了他一眼,轻笑道:“本世子今天高兴,难道不是大喜事?”
盛管事回过神,连忙赔着笑,呵呵点头:“是是是,确是大喜事。”
手心里的银子沉甸甸的,这种喜事真是越多越好。
萧玉衡又让小厮,给在场的每个人发些赏银,跟盛栖月单独说了两句话,才跳上自己的马车离去。
清裳捏着手中的银子,连带着刚刚觉得萧世子不懂规矩,撵她下马车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小姐,这萧世子好生大方。”
盛栖月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提着裙摆径直入了府。
她刚迈入门厅,便看到了带着丫鬟,翘首往门口看过来的盛若妍。
“姐姐你跟宁公子相看的如何了?”
“听说宁公子风度翩翩,才高八斗,今日游园作诗,姐姐这个大才女看了,想必很是欣赏。”
盛栖月闻言,细细打量着这个庶妹。
前世这个妹妹,百般撮合她与宁逾白,多次在她耳畔言及她与宁逾白般配。
说他相貌堂堂、气质高洁,比之京中勋贵子弟,都要优越,说动了她的芳心。
但她的真实目的,不过是听闻皇帝有意选侯府女入宫,想将她这个姐姐早早嫁出去,好事便落到她头上。
可她这种蠢货若真入了宫,恐怕侯府满门不保。
盛若妍见她半天不语,走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怎么还呆愣了?难道姐姐是在回味与宁公子的相处?”
“宁公子是状元,姐姐又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你们二人若是在一起,才子配佳人,日后定是琴瑟和鸣。”
盛栖月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推开她的手,站直身子冷声道:“李嬷嬷,二小姐出言孟浪,口中尽是些淫词艳语,若是传扬出去,外间还以为我侯府是什么地界?”
“你代母亲掌嘴二十!”
李嬷嬷是她母亲的陪嫁嬷嬷,听命于她。
闻言,立刻上前反钳住盛若妍的手,将她扭摁在地,“啪啪啪”几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盛若妍都被打懵了,李嬷嬷一手茧子打在她脸上,仿佛刀刮一般,痛的她当场落了泪。
她想张口求饶,却被掌锢着,巴掌一下下扇落,根本不留半分说话的余地。
盛若妍就这么硬生生挨下二十巴掌,原本还算清丽娇俏的小脸,瞬间肿胀成了猪头,连呼吸都拉扯着痛。
二十巴掌打完,李嬷嬷松开她,站到盛栖月身后。
盛栖月淡淡扫了地上女人一眼:“二妹妹今日得了教训,日后定要谨言慎行。”
“若是因你一人,污了我侯府满门清名,恐怕父亲再宠妹妹,家中族老也容不得你。”
说罢,盛栖月直接带着丫鬟们离开。
前世在她嫁与宁家后,盛若妍被记入母亲名下。
可她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处处帮着姨娘算计她母亲,闹的府中上下不宁,父亲宠妾灭妻。
最后母亲气的常年缠绵病榻,两个哥哥的婚事和前程也大受影响。
这一世,这些人她定要好好修理一番。
思及此,盛栖月抬步去了韶光院。
母亲林氏正在院子里,与丫鬟们商议着什么。
见到盛栖月,忙笑着迎上前:“月儿,你怎么来了,你姨母不是带你去游园了吗?”
盛栖月看着健康的母亲,心下动容,抱着她喃喃道:“母亲,孩儿想你了。”
林氏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孩子,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黏着娘。”
盛栖月低声撒娇:“孩儿就是喜欢娘,就要一直黏着娘。”
林氏又无奈又好笑,搂着她问:“你姨母带你看的状元,你可相中了?”
盛栖月摇头。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她跟萧玉衡已经私定终身的事说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又作罢了。
若是长公主那边还没动静,她便随意宣扬出去,反倒横生事端。
林氏叹了口气,随即又道:“这也无妨,我女儿这般优秀,那些个凡夫俗子入不了你的眼,也属正常。”
“日后母亲再想法子给你相看更好的郎君。”
盛栖月心底漫出一股潮意,母亲总是这般好,无论她说何做何,都纵着她。
林氏抚着她的发丝,温柔道:“今日我要给你哥哥选亲事,桌上这些帖子,都是京中适龄女儿,你瞧瞧有没有你中意的。”
她给儿子选几门亲事,都是六品到四品人家的女儿,门第不高,重在性情。
盛栖月拨弄着帖子看了看,眉头皱的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