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小说 女频言情 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陆河温羽全文
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陆河温羽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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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河温羽的女频言情小说《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陆河温羽全文》,由网络作家“好好是只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九点,陆河像以往一般坐在客厅等待。北方冬夜寒冷刺骨,他坐在壁炉旁,静静地看着火焰燃烧。九点十五,温蔓回家。大门开启的一瞬间,刺骨的寒风钻进陆河的衣襟。他揉搓了一下激起的鸡皮疙瘩,温声道。“回来了。”温蔓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放在桌子上,像是施舍。“从外面带回来的,你吃吧。”陆河顿时有些意外。温蔓给他带东西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次是怎么了?可温蔓并没有多余的解释,放下东西后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紧盯着手机,秀眉微蹙,看上去情绪不佳。越过温蔓走到桌前,陆河看到熟悉的包装,眉头一跳。缓缓扯开盒子上的丝带,他看到里面的杏仁酥,不禁有些自嘲。果然如此啊......海城老字号的杏仁酥,价格昂贵,每天限售,想要的人必须提前约号。但......

章节试读

晚上九点,陆河像以往一般坐在客厅等待。
北方冬夜寒冷刺骨,他坐在壁炉旁,静静地看着火焰燃烧。
九点十五,温蔓回家。
大门开启的一瞬间,刺骨的寒风钻进陆河的衣襟。
他揉搓了一下激起的鸡皮疙瘩,温声道。
“回来了。”
温蔓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放在桌子上,像是施舍。
“从外面带回来的,你吃吧。”
陆河顿时有些意外。
温蔓给他带东西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次是怎么了?
可温蔓并没有多余的解释,放下东西后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紧盯着手机,秀眉微蹙,看上去情绪不佳。
越过温蔓走到桌前,陆河看到熟悉的包装,眉头一跳。
缓缓扯开盒子上的丝带,他看到里面的杏仁酥,不禁有些自嘲。
果然如此啊......
海城老字号的杏仁酥,价格昂贵,每天限售,想要的人必须提前约号。
但......
陆河合上了盖子。
“我不喜欢杏仁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陆河对杏仁过敏严重,这份礼物他实在无福消受。
喜欢杏仁酥的,也另有其人,看来今天温蔓讨那人的欢心并不顺利,这才把不要的礼物施舍给他。
温蔓正皱眉看着手机,听到陆河的话忽然被点燃了火气。
她起身大步上前,将糕点丢进了垃圾桶,言辞中满是对陆河不识好歹的不满。
“不吃?那就丢了!”
“好心好意给你带东西,你还闹脾气了!”
陆河静静地看着温蔓,语气也没有因为温蔓情绪的过激而产生变化,只是表情略有些苦涩。
“我没有闹脾气,我杏仁过敏,你忘记了。”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她的心早就放在了另一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记住他对什么过不过敏?
否则也不会忘记,早在三个月前,陆河就因为温蔓喂他一块杏仁酥而进了医院。
温蔓闻言抬头,面色有些古怪,不知道是否想起了什么,她沉声道。
“是我没有注意。”
陆河轻轻嗯了一声,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已经习惯如此。
经过她去厨房,陆河不小心看到了温蔓手机上温蔓和容琤的合照,他毫无波澜地移开了眼,平淡道。
“洗澡水放好了。”
陆河从厨房出来时,温蔓已经上楼。
他一如往常般地想要把她的外套拿去清洗,却被茶几上的红色证件吸引了目光。
他犹豫了很久,走上前,才看清红色证件上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
他的心一揪,内里冰凉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他没拿起,也没离开,立在原地安静的仿佛一堵墙。
温蔓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走上前将结婚证拿起,敷衍的解释道。
“容琤的父亲病了,容伯对我有提携之恩,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我和容琤破镜重圆。”
“所以我们商量着把证领了,你不要在意,我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陆河嗯了一声,从温蔓手中拿过证件,打开。
领证日期正是今天,红底照片上两个人笑得开怀。
最后的一点念想烟消云散。
陆河轻吐了一口气,将证件合上,递给温蔓真心实意道:“挺好的,恭喜你们。”
可温蔓面上却浮现出一丝愠怒。
她一把从陆河手中抢回结婚证,对着一脸平静的陆河呵斥道。
“我知道你在阴阳什么,不就是带了杏仁酥给你,你又没吃!”
“这段时间你因为容琤对我不满!可虽然我们有过感情,但现在只是朋友!这也只是帮忙而已!”
分不清温蔓这是恼羞成怒,还是他这一声“恭喜”真的很刺耳。
陆河不理解,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温声道。
“我没闹脾气,早点休息吧。”
温蔓不满的皱眉,在陆河平静的目光中,抓起大衣转身出门。
冷哼一声,吩咐佣人一般道。
“既然没闹,那你明天就收拾一下,给容琤准备房间。”
说完,她便走进了黑夜中。
汽车的马达声由近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陆河没有什么留恋,转身上楼。
还没坐稳,他的手机响起,是温蔓的父亲温强。
“小陆啊,海外的公司我已经给你对接好了,你准备好了就可以随时赴任,你......真的打算要离开吗?”
陆河面色平淡,轻声开口道。
“伯父,这五年来,每天我都在执行当初和您的约定。”
“现在容琤已经回国,温蔓也与他确定了法律关系,我是时候离开了。”
温强叹了口气,心中无限惋惜。
“哎!这孩子也是,当初容琤出国的时候还要死要活发誓两人不共戴天,结果这么多年两人还藕断丝连。”
“好不容易小蔓态度松动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容琤又突然回国了!”
陆河对此十分平淡,或许也只能如这般平淡了。
“这对温蔓来说是好事。”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我这一生无依无靠,走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麻烦您对我的行踪保密。”
温强一愣,没想到陆河下定决心后能这么果断。
这是......永远也不想和温蔓见面了啊......
心中百转千回,他答应了陆河的请求,挂断电话时,所有情绪都化为沉重的叹息。
“放心,你走之后我依旧会给你当初所在的孤儿院捐款。”
“只是那边的公司进展并不顺利,你去了之后也要多多费心,不过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毕竟你也曾是我的得力助手啊!”
窗外,飘扬起了雪花。
玻璃的倒影中,陆河的面庞依旧十分年轻俊朗,却有些沧桑。
他的思绪飞回多年前。
他是孤儿,十五岁那年,温家资助了所在的孤儿院,让院里的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那也是陆河第一次见到温蔓。
只一眼,就永远烙在了心里。
在温家的资助下,他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学业,又进入了温氏集团,如愿再见到温蔓。
可却也得知了温蔓和容琤的爱情故事。
两人同样出生在豪门世家,有着一样的兴趣爱好,从小一起长大,紧密而不可分割。
就在即将谈婚论嫁之时,容琤却为了艺术选择远渡重洋。
独留被失恋折磨至深的温蔓。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竟然能抱着两人的合照醉酒至天明。
第一个发现了陆河的心思的人是温强。
他没想到还有人对温蔓如此用情至深,甚至把温蔓当作努力的动力。
于是便在惊喜下提出让陆河去照顾温蔓,逐渐的取代容琤在温蔓心中的位置。
报酬是陆河一直想要的海外分公司总经理之位。
陆河没有半分迟疑就答应了下来,却不是为了报酬,而是为了温蔓。
从那天开始,陆河用尽心思追随在温蔓身边,哪怕被所有人戏称为舔狗也甘之如饴。
温蔓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接受他的心意。
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温蔓生病时拉着陆河的手,说想要陆河永远陪在她身边。
陆河如她所愿的便放弃事业,同佣人一般为她鞍前马后。
哪怕她胃病那么严重,在他精心的照料下,这五年犯病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就在半年前陆河以为他们真的会有以后时,容琤却跟温蔓道歉了。
陆河的努力付之一炬。
从那时起,温蔓时常出国,搪塞陆河的理由也满是敷衍和不耐。
常说水滴石穿,可温蔓的心却比石头还硬。
陆河在心中流淌了数十年的爱,也在这五年的消耗中燃烧殆尽。
直到不久前容琤回国温蔓彻夜未归时,他的爱彻底熄灭,沉寂成毫无火光的死灰。
指尖冰凉,陆河拿出手机,最后一次想要问温蔓什么时候回家。
却看到朋友圈里,温蔓的闺蜜苏小小更新一条视频。
文案是庆祝好姐妹温蔓愿望成真。
陆河点开,一片灯红酒绿。
能看到这条朋友圈,全靠这些年温蔓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导致她的朋友们也没给过他半分好脸色。
因为笃定陆河不会离开温蔓,所以就连这种朋友圈也懒得屏蔽他。
视频中,温蔓和容琤正被朋友们起哄喝交杯酒。
在容琤的面前,温蔓毫无如对陆河的那般冷漠,而是真正面对心上人时才有的娇羞。
朋友的起哄声连成一片,两人在温情脉脉的对视中饮下交杯酒。
视频的最后,苏小小大肆庆祝地喊道:“祝愿我的姐妹迎接新生活!”
新生活吗?
真好,他也要去迎接新生活了。
那就祝他们都如愿吧。

见温羽竟然再度刁难人,温蔓面上带上了一愠怒。
“阿羽!”
可温羽下一步却抱住了温蔓的手臂,半指责半撒娇的道。
“姐,你胃不好,又吃不惯保姆做的饭。”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你?”
“再说了,他那手跟容琤哥拿画笔的手可不一样,连饭都做不了还长手有什么用?”
语毕,温羽对着陆河轻嗤一声,满是不屑。
“阿羽!”
温蔓气急。
刚刚温羽的话毫无教养不说,且陆河受伤也有她的原因。
自然这话不光陆河听了不好受,她听了也不好受!
温蔓的面色有些难堪,她转身咬唇,很是难为情的看向陆河。
“温羽他年级小,你......”
“嗯,他年纪小,不懂事,我不会多见怪的。”
温蔓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陆河用一番言辞堵住了嘴。
温蔓一愣。
“你......”
陆河勾唇,冷冷的瞥了这对姐弟一眼。
自从他出现在温蔓身边之后,遭到温羽的讥讽还少吗?
可那次不都是翻来覆去的几句话?
“阿羽就是这样的性子,外冷内热,时间长了就好了,我明白。”
“也不是没教养,更不是没礼貌,就是不太好意思跟人打招呼,我也能懂。”
“孩子吗,就是这样的,跟谁亲近就故意刺激谁,对吧?我说的没错吧?”
几乎是一股脑的,陆河将之前搪塞他的语句一股脑地复述出来,对温蔓歪了歪头。
温蔓的面色有些复杂。
她几乎没见过这般伶牙俐齿的陆河。
说好听点是伶牙俐齿,说难听的就是阴阳怪气。
温羽的脸更是涨了个通红,但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你,你竟然和我姐顶嘴!”
温羽磕磕巴巴的,半晌只憋出来这一句话。
陆河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解。
他求证般的看向温蔓。
“这是顶嘴吗?我说的,不正是你要说的吗?”
温蔓面色微僵,完全没想到陆河会让她这么下不来台。
可一方面,这又实在怪不了陆河,谁让他们这么多年都是这么为温羽开脱的?
温蔓只能咬牙道。
“是......”
陆河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专心地看向展馆中精心打造的展台上。
此时展台上方的屏幕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在气氛愈发火热时,直通展台的大门打开,容琤穿着素净的中式礼服出场,整个人飘然如仙!
气氛顿时彻底火热了起来!
因容琤常年在国外,场内不少粉丝还是第一次目睹容琤的真容。
此时神秘感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狂热的情绪!
“容琤!容琤!容琤!”
粉丝们自发的喊出容琤的名字。
只见容琤双手合十,十分诚挚的对着站台下的粉丝们鞠了一躬。
“感谢各位粉丝的喜爱,我第一次在国内办画展,感受大家的热情,我内心也非常澎湃。”
容琤一举一动都合乎贵公子的教养和礼仪,他声音清朗,对一些颜粉更是暴击。
当下,不少粉丝发出兴奋的欢呼声。
就连刚才还气呼呼的温羽此时也被这氛围打动,他冲着展台上傻乎乎地挥着手。
“容琤哥!看这里!我姐在这呢!”
容琤听到了温羽的呼唤,转头对温羽安抚一笑,顿时把温羽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对着陆河扬起下巴,毫不掩饰地炫耀道。
“看见了吗,只有容琤哥这样的才配得上我姐,就你这种臭鱼烂虾,就算在我姐身边待的再久也没用!”
温蔓早在刚才就被展馆内的工作人员请走。
在两人身旁,没有人会再制止温羽大放厥词。
陆河抱着手臂,越过人群,目光和一人对上。
在那人轻点头之后,他便收回了目光,转身和温羽的对上。
温羽今年不过十八九岁,虽然个子已经在同龄人中颇为翘楚。
但在陆河这种成熟男人面前还是显得十分稚嫩。
陆河一向自认为是好脾气,但每每在温羽这种毫无教养的挑衅时,也难保不会生气。
当下,陆河微微弯腰,对温羽毫不留情的展示他的讥讽。
“我是臭鱼烂虾,你是什么?”
“没有用的东西,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或者是——容琤的狗?”
温羽的面色一变再变,他抑制不住的暴怒要冲陆河挥拳。
可陆河比他更抢先一步,按下了他的手。
一场风暴在还没开始便被制止。
从不知情的人来看,此时陆河带笑地握着温羽的手,两人仿佛在笑着说什么。
“温羽,我自认为从来没招惹过你。”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甚至是欺负我,那就是你的不对。”
“不管我是你姐的什么人,都轮不到你来多嘴,更轮不到你来冷嘲热讽。”
“说白了,你对我的言语行为,所基于的出发点都是你没有教养。”
“我也算是认识不少富二代,你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
说完,陆河直起了身子,看向温羽的目光毫不留情地露出了鄙夷。
接着他甩开温羽的手,毫不留情地大步离开。
温羽看着陆河的背影,气得全身颤抖!
展台上,容琤不留痕迹的收回目光,继续保持笑容的回答粉丝的问题。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兴味的笑容。
这个陆河,果然跟他想的一般不简单啊......
......
温蔓被工作人员请到了展台后面的房间。
这个房间和展台仅用一道电子门相隔,刚刚容琤就是从这个房间出来的。
“温总,还请您在这里稍等,容先生说了,要给你一个特别的惊喜。”
工作人员对温蔓促狭的眨了眨眼睛,面上满是雀跃。
温蔓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不解。
就在刚刚,她被展馆的工作人员请走,说是容琤需要她的配合。
既然是容琤的交代,那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便等待了起来。
一门之后,展台上。
容琤示意粉丝稍安勿躁,又执着话筒温声道。
“谢谢各位粉丝对我画作的支持,今天除了用画展的方式想跟大家见面以外。”
“我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私事想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完成。”
此话一出,粉丝们顿时炸开了锅。
温羽更是激动得不知所措。
不会吧?容琤哥不会要跟他姐求婚吧?
要真是这样,姐姐做梦都会笑醒的!
下一刻,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般,容琤望向缓缓打开的大门。
眼神温柔而深情。
“今天,我想对我深爱的温蔓女士求婚。”
“一路以来,我的成就少不了她对我的支持,而她也是我创作的原动力。”
“温蔓,你愿意,嫁给我吗?”

闻言,温强不动声色地看了对面的温蔓和容琤一眼,语气透露出些许的不自然。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这就随他们了,咱们老家伙还是不要管的好。”
容华胜笑着点了点头。
对比容华胜,温强的笑意就勉强了许多。
按照他的本意,是想给自己的女儿找个坚定的依靠。
可容琤的身体随容华胜差了些不说,就连生意上的事也一窍不通。
这次的画展,表面上是容琤所办,可背地里操心的全是温蔓!
一年两年还好,可二十年三十年呢?
谁都有累的那天!
但如今瞧着温蔓全心都扑在了容琤身上,他也实在是没办法。
做父母的,哪有犟得过自己子女的?
所有的情绪,都被温强埋在了心底,隐而不发。
宴会中途,陆河被温强带着认识了一些有生意往来的伙伴。
其中不乏有之前认识的老总,也有一些知道他和温蔓关系的。
每每和这些人交谈的时候,对方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些探究。
但好在温强在场,他们也不会故意刁难陆河。
等陆河不久后离开,再也不会回来,因此陆河也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酒过三巡,容华胜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后面的宴会,早早地让助理扶他休息。
温强和陆河站在露天的天台上。
温强感慨地拍了拍陆河的肩膀,嘱咐道。
“你过去了那边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及时联系我。”
“这五年,你一直帮我照顾小蔓,我很感激你。”
陆河摇了摇头,心中带着对未来的向往和对感情的释然。
“您不必感激我,那也是我的愿望。”
温强叹了口气。
“你离开后,如果温蔓问起的话,我又该怎么答复她呢?”
陆河有些苍凉的笑了一下。
“您随便答复她就好,只是不要告诉她我在哪里,这也是我再三的请求。”
“离开的事我没有告诉她,或许,我跟她也并不需要告别。”
他没告诉温蔓要离开的事?
震惊的情绪毫不遮掩地出现在温强脸上。
陆河对温强一笑。
“如果温蔓知道当年我接近她,还有您指示的成分在,恐怕心里也会不好受吧。”
据他所了解,温蔓并不是愿意被别人操控的人。
想到自己女儿的德行,温强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就别告诉她了。”
“告诉我什么?”
就在陆河要答应的时候,一道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温强和陆河都是一惊。
只见温蔓提着礼服的裙摆,姿态优雅快速地走到他们面前,拧着秀眉道。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陆河和温强都不是会自乱马脚的人,两人当即稳定下来。
温强解释道。
“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就是听说陆河从房子里搬出来了,我问问他找没找好住的地方。”
陆河附和地点了点头。
温蔓显然并不信温强的说辞,她扭头看向陆河,颇有些埋怨道。
“你跟我爸告状了?”
她轻嗤,冷声道。
“还以为你真硬气起来了,结果还是那样。”
“我跟容琤现在是合法夫妻,就算我强迫你给容琤换房间,那也是你应该做的。”
“你住在我家算怎么回事?”
说完,她又对温强道。
“爸,我知道陆河之前是你的助理,但是我们俩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温强已经被温蔓的不讲道理震惊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温蔓,皱眉道。
“谁跟你说陆河找我告状了,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助理,我俩还不能有点别的话说吗?”
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想当然了?
温强的目光又落在陆河的身上,另一种震撼萦绕在心头。
难道陆河这五年面对的都是这样的温蔓?
怪不得陆河对温蔓死心!
这要是他,恐怕半年都受不了!
当下,温强对着温蔓正色道。
“我不知道你对陆河有什么误会,但是陆河来找我,是我们有别的事要说。”
“我可以跟你保证,他绝对没有告状!”
见父亲一脸信誓旦旦,温蔓的面上闪过一丝窘色。
她侧头扫向陆河,发现陆河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神态,如看戏一般。
温蔓心里一震。
怎么回事?
这是第多少次了,陆河对她的误解毫无反应!
温强见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万丈深渊,终难修好,便当即庆幸陆河决定离开。
就这样好聚好散吧!
终究比成仇人好!
这种苦头,他早就体会过了,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经历!
“我还有事,先走了,左右你也会成为容家的女主人,宴会的事,你和容琤看着办吧。”
说完,温强便对陆河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他走后,露台上只剩下陆河温蔓两个人。
陆河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鱼池,此时月亮升起,池水随着微风反射月亮的倒影。
波光粼粼,很是好看。
温蔓看向陆河,却发现对方一点目光没给她,心中便有些窝火。
“你不用不说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误会了你是我不对,但你今天那么长时间都跟我爸在一起,我很难不多想。”
“更何况你之前就不喜欢容琤,现在又......”
“你觉得我该喜欢容琤吗?”
陆河收回目光,转头与温蔓对视。
温蔓一顿。
陆河的面色平淡。
按照以往,陆河的脸色该有奚落,该有嘲讽,该有气愤。
可现在除了事不关己一般的淡然,什么都没有。
陆河从栏杆上起身,心平气和道。
“我们在一起五年,前三年你在怀念他,第四年终于能跟我有所缓解,我们能和平相处。”
“诚然这些年是我对你死缠烂打,但我却也是真心对你。”
“我本想着和你这样下去也不错,可容琤回来了,你立马回心转意。”
“温蔓,我该对你说什么呢,你真的很长情,又很绝情。”
“你说,我该喜欢容琤吗?”
长情对容琤,绝情对他。
温蔓张了张嘴,没想到陆河会和他说这么一大段话。
可这这些话分明是要断绝关系才会说的......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河。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陆河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容琤,其中少不了你的原因。”
温蔓面色缓缓的沉了下来,内心窝火想要反驳时,却又听陆河缓声道。
“去吧,有人过来找你了。”
顺着陆河的视线看去,温蔓看见了露台楼梯旁的容琤。
似是觉得自己打扰了他们的谈话,容琤对他们露出歉意的一笑。
温蔓本想开口让容琤稍等,却听陆河扬声道。
“容先生过来吧,我马上就走,你们可以一起去客厅了。”

第二天,陆河要出门办理签证时,正巧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他的面前。
一个身着奢侈潮牌的男人从车上潇洒走下,正是温蔓的弟弟温羽。
温羽一向看不惯陆河,一见到他刚刚还充满笑意的脸上瞬间冷了下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没脸没皮的啊?还赖在这不走!”
“我姐已经跟容哥领证了,人家是合法夫妻!你在这算什么?”
“怎么,当不成我姐夫,还想做我家的狗啊?”
今天早上温强已经联系过陆河,如果顺利,这个月末他就能彻底离开。
因此,此时陆河并不打算与温羽争吵。
而是转身离开。
温羽见到陆河如此,只觉得自己的话被当成了耳旁风,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他上前一拳砸在陆河的背上。
“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瞎了?还是嘴聋了?见我不知道打个招呼?”
曾经陆河因为温蔓的原因对这个温羽多有纵容,这才让温羽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放肆。
每每见到他,不是出言辱骂他,就是故意给他难堪。
如今他对温蔓已经死心,更不需要再讨得问家人的喜欢。
再者温羽的举动也十分过分,跟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无异。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陆河身形高大,年少时在孤儿院又没少干力气活。
提溜起温羽这个半大小子跟提起一只鸡崽子没什么区别。
下一瞬,陆河的腿狠狠的踢在温羽的屁股上。
“既然你学不会尊重,我不介意教你。”
“你可以跟你姐跟你父亲告状,但是我会原原本本的把你说的话转告给他们。”
温羽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挣脱陆河的手躲到一边,咬牙切齿道。
“你敢打我?”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出这个家,让你这辈子见不到我姐!?”
陆河心想,他求之不得。
可能温羽的声音太大,一个男人动作迅速地从车上走下挡在了温羽面前。
容琤——陆河对他并不陌生,不过却第一次见到容琤本人。
很久前,陆河在温蔓的日记本里见到过容琤高中时的照片。
面容俊朗,浑身充满了书卷气,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优越。
即便是大学时陆河一度被评为校草,但在容琤的面前却不免也自惭形秽。
陆河想,原来这就是温蔓心爱的男人。
“不好意思啊,陆先生,阿羽年纪还小,难免活泼些。”
“这次是我冒昧过来,他也是怕陆先生对我心生不满才这样失礼,还请陆先生不要怪罪!”
说完,容琤又回头对温羽不满的道。
“阿羽,陆先生才是要跟你姐姐共度一生的人,我不过是有所求才跟你姐姐有夫妻的名义。”
“你不该这么对陆先生的。”
温羽还记着刚才陆河的一脚,就连现在他的屁股都是火辣辣的。
听到容琤的话,他面目狰狞。
“我呸!跟我姐共度一生?他也配!”
“他这种人接近我姐就是为了钱!没有我姐,他能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当小白脸吗?”
“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更别说当我姐夫了!”
说完,温羽抱臂肯定道。
“在我心里,只有你才能做我的姐夫!自从半年前你跟我姐和好,我就知道我姐心里最爱的还是你!”
“至于他,呵......”
听到这番话,容琤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面上却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羽,你太过分了!”
听到这番话,陆河即便是再心如死灰也痛了一下,可他不得不承认温羽说的都是事实。
这五年里,不管是什么节日,温蔓鲜少陪在他的身边。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只要能叫的出名的节日,温蔓都会不远千里的到容琤身边。
哪怕是他不能理解的植树节。
不能见面,便在街角的咖啡店偷偷看容琤的身影。
容琤道歉后,就正大光明地见面。
可谓是用心良苦。
陆河嘴角弯了一下,他还有事要办,没空在这看他们在这哥俩好。
可就在离开别墅院子的时候,却见温蔓开着红色法拉利招摇的停在他的面前。
“干什么去?”
陆河冷淡道。
“有事,容琤已经来了,你可以去陪他了。”
温蔓皱眉,直觉让她感觉到今天的陆河有些不同。
可她来不及深究,温羽的大嗓门就从院子里传来。
“姐!你不知道这个姓陆的刚多过分!”
温蔓面色一紧,视线落到温羽身旁的容琤身上,不由得有些紧张。
容琤面色苍白,有些无奈的笑笑。
“阿蔓,可能是我的原因,刚刚阿羽和陆先生之间发生了一点摩擦......”
半遮半掩的一句话,却让温蔓误以为自己知道了所有真相。
她满是失望地看着面前的陆河。
“我昨晚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们只是假结婚。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斤斤计较?”
“容琤住进家里只是权宜之计,就连我的朋友你都这么不欢迎吗?”
温蔓身段曼妙,面容姣好,一张不输于明星的脸此时却因愤怒扭曲。
就因为容琤的一句话。
陆河默默的扫过了温蔓的脸,失望荷载太多而冷淡疲倦的心一片苍凉。
他不想多做解释,指着院子里的一角道。
“院子里有监控,我因为什么和温羽吵起来,你自己去看。”
而此时,容琤的声音也开口道。
“阿蔓,我刚刚没有说清,你误会陆先生了。”
意识到自己对陆河产生了误会,温蔓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
但面子却不允许她低头。
“不管温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陆河知晓温蔓一向高高在上,所以不想继续这个没意义的话题。
他早就决心离开,自然不想在这种时期对温蔓产生多余的情绪,冷淡而礼貌的道。
“你还有事吗?”
温蔓知道陆河不喜欢争吵,却没预料到他这般平静,更意识不到,陆河已经与她渐行渐远。
“容琤一向喜欢阳光,在北欧这些年,最想念的就是国内的阳光。”
“家里就你的房间阳光最好,你回去收拾一下,把你的房间让给容琤吧。”
温羽一听这话,马上不满道。
“姐,他的身上不知道还有什么病菌呢?怎么能让容哥住他的房间呢?”
“万一容哥得了什么传染病了怎么办?”
容琤面色满是愧疚和不安,他回头对温羽严厉地道。
“不许胡说!”
接着又走出院子,握住温蔓的手温声细语。
“阿蔓,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这毕竟是你和陆先生的家,我只是个客人,住在客房就好。”
“哪有主人为客人让房间的道理呢?要不我还是回家吧,这太麻烦陆先生了!”
温蔓却着急的反握住容琤的手。
“不麻烦!不过是个房间而已,家里房间那么多,哪个他不能住?”
说完,温蔓又焦急求证般的看向陆河。
“你没意见吧?”
陆河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好笑。
“我当然没有意见,这种事,你决定就好,完全没有必要问我。”
毕竟连房子的女主人都是容琤的,更何况小小的房间呢?
更何况,他昨晚就决定搬家了!

“走了?”
温蔓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除了孤儿院,陆河连家都没有,走了能去哪?
见温蔓没有发火,那名阿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温蔓的脸色,才开口道。
“陆先生跟我们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们好好照顾您......”
“哼!”
温蔓抱着手臂,面上闪过一丝了然。
还以为陆河这次真出息了,没想到还是闹脾气。
也是,她早就知道,陆河根本离不开她!
想到这里,温蔓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转身注视阿姨,问道。
“他说去哪没有?”
阿姨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温蔓面色微冷,径直上楼。
早在半年前,他们两人就因为容琤开始频繁的争吵。
可不管陆河如何误会,她跟容琤都只是朋友关系。
况且,在她看来,容琤已经很考虑陆河的感受。
这次受伤,是她光护住了容琤不假,可波及到陆河却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怎么会闹成这样......
温蔓抬头,看向窗外。
难道,是她太纵容陆河了吗?
所以才给了他胡闹的资本?
......
搬到公寓的第三天,海外分公司的一些业务消息陆陆续续地递到了陆河手上。
在熟悉分公司情况的同时,陆河也重新熟悉起了外语。
他之前的外语水平非常不错,具有很高天赋的同时也刻苦勤学。
多年前,也凭借着这一本领在国外谈了几个单子。
如果没有和温蔓在一起,想来他已经移居在外。
不过,陆河没想到温蔓居然会找上门来。
“你什么意思?还闹上离家出走了是吗?”
客厅内,温蔓长腿翘起,看向陆河一脸不满。
“我那天已经给你跟说过了,我不是故意让你受伤的,你为什么不信呢?”
陆河坐在温蔓对面,夹板明晃晃地钳在他的手上。
如果不是轻微的动作时不时提醒着他那天温蔓下意识的动作,他差点想脱口询问温蔓到底哪来的底气。
深呼吸,陆河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温蔓闻言,面色一沉,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跟我回去,你待在外面是怎么回事?”
回去?
陆河有些愣神。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温蔓说出这样的字眼。
“难道你是来接我的?”
陆河的脑子刚冒出这句话来,嘴就先一步问了出来。
温蔓神色冷淡,听见这个问题有些意外的瞥了陆河一眼,这才开口道。
“容琤今天所办的画展,温家也会去人,你得陪我去一趟。”
原来如此。
陆河的心再度沉入谷底。
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在温家众人眼中持续了五年之久,哪怕是容琤回国,他也还是温蔓的男朋友。
尤其当初他被温蔓的父亲温强鼎力支持,温蔓为了考虑长辈的面子也不会那么快就换人。
虽然换人也是板上钉钉,迟早的事。
“我知道了。”
“我陪你去,但是我不跟你回去。”
陆河平静道。
温蔓倏地站起身。
“你还想闹?陆河,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
“我没闹。”
陆河平静打断,伸手制止温蔓接下来的话。
他将膝盖上的书放在一旁。
争执已经毫无意义,他现在只希望可以安稳地度过这段时间。
“我想了一下,我们这段时间确实争吵太多,不如我搬出来,两人都好好冷静一下。”
“再者,你不是要帮容琤的忙吗?我搬出来,你们对容伯也更好交代。”
陆河转身去起居室。
温蔓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
是她多想吗?
为什么感觉陆河这种语气像是在把她往外推?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陆河好像变了......
眼角扫过什么东西,温蔓忽然怔住,这不是......陆河刚刚读的那本书?
英文版的国外风情杂志,陆河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还没来得及深究,陆河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来。
他冷淡地扫了一眼温蔓道。
“走吧。”
温蔓的眼神从杂志上抽离,心情复杂地跟陆河一起往外走去。
路上,两人全程十分安静,不多时便来到的位于市中心的展馆。
......
此时,展馆内已经人头攒动,不少人站在台前跃跃欲试的等待容琤的出现。
他们都是容琤的狂热粉丝,自然不会错过这次签名的机会。
众所周知,容琤在圈内是有名的贵公子。
家境优渥不说,长相更是可以和明星媲美。
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当属于他在艺术上的天资卓绝。
“当初容伯非要逼着容琤接管生意,但容琤却死活不愿意,非要拿画笔。”
“甚至还因此绝食抵抗,容伯没办法,就只能由着他去,没想到还真让他闯出来名堂了。”
提起容琤,温蔓不知不觉地目露柔光。
她和陆河走至展馆前,见到里边满满的人,便和陆河说起来容琤的过往。
语气中颇为与有荣焉。
“嗯。”
陆河见到这样的人数,不免也惊讶了一下。
听到温蔓的解说,不由得也深思了一番。
实话实说,容琤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极其令人羡慕的存在。
如果一个人的满分是10分,那么上帝在创造容琤的时候,一定按照9.9的分数来捏造的。
“姐!”
就在陆河陷入深思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展馆内响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温蔓和陆河闻声望去。
不是别人,正是温羽。
温羽兴奋的摆着手,一边示意温蔓来这里。
“姐,你来这!容琤哥特地给我们留了位置!”
温蔓笑着点了点头,和陆河一起往那边走去。
刚陆河站在一个柱子后,此时他和温蔓一起走向温羽,不由得让温羽面色一沉。
毫不顾忌地高声道。
“姐,你怎么把他也给带来了,他这种人,能看得懂什么艺术?”
温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温蔓见状,不由得出声呵斥道。
“阿羽,你这是什么话?容琤创办这个画展的初衷就是拉近人与艺术的距离。”
“换言之,就是谁都能来欣赏和观看,你这样讲,完全辜负了容琤的苦心!”
温羽被温蔓训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天大地大,他温羽最怕的,一个是温强的皮鞭,一个就是他姐温蔓。
见温蔓似乎真的动了气,温羽连忙改口道。
“姐,我错了,我不知道容琤哥的用意,保证不乱说话了!”
说完,温羽还讨好地拽了拽温蔓的袖子。
毕竟是自己弟弟,就算再生气,温蔓也不会给温羽难堪。
见温蔓没那么生气了,温羽的心马上安定了下来。
眼神也不怀好意的落在了陆河的身上。
都怪这个姓陆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惹姐姐生气!
温羽上上下下地打量陆河,自从上次他在陆河那吃了瘪,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呢......
这一看可不要紧,还真让温羽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盯着陆河带着夹板的手,温羽高声怪叫道。
“你这手怎么搞的?怎么那么不小心?你受了伤,还怎么给我姐做饭啊!”